正如马蒂·麦克佛莱在他改变游戏规则的1955年“海底魅影”舞会上预言般地声称:“我猜你们还没准备好。但你们的孩子会喜欢的。”这句话完美地概括了艺术界,尤其是电影界重新评价的现象。无论一部影片是否真正开创性和超前,或因某些环境因素而被忽视,电影的(相对)不朽性使其得以被周期性地重新发现,并在没有期望和其他当代因素的束缚下被重新欣赏。这并不仅仅发生在那些雷达下的影片上;
即使是最受关注的电影,由顶级明星主演、著名导演执导的电影,也可能最初反响平平,却在多年甚至几十年后成为毋庸置疑的经典。例如,在过去的20年里发表的任何“最佳”榜单中,你很可能会发现如约翰·卡彭特的《怪形》和雷德利·斯科特的《银翼杀手》这样的电影,这两部电影在上映时曾经票房失利,但如今被广泛认为是经典。
不幸的是,雷德利的弟弟托尼·斯科特在2012年去世,因此他未能享受近12年来他的电影作品所引发的欣赏浪潮。说斯科特在世时被忽视是不对的;毕竟,他是《壮志凌云》、《比佛利山超级警探2》和《怒海潜将》等大热影片的导演。后者影片开始了他在演员合作上最富硕果的合作,搭档丹泽尔·华盛顿,他最终在托尼执导的其他四部影片中出演:
《时空线索》、《劫持地铁123》、《限时追捕》和被普遍视为二人合作杰作的《怒火救援》。然而,这并不是这部电影在2004年4月首次上映时的共识:该电影在烂番茄的总评分只有可怜的39%腐烂分数。是的,很多评论家当时讨厌这部电影,比如AV Club的内森·拉宾称其为“刺激过度的练习”以及“一个喝醉的不速之客”。
幸运的是,到2024年,大多数人并不认同这一观点,现在斯科特和华盛顿的《怒火救援》在IMDb上得到了7.7分,在Letterboxd上得到了3.7分,并在/Film的“21部最佳丹泽尔·华盛顿电影”榜单中名列第7。这种差异当然归结于个人品味,但也表明斯科特在制作电影时是多么超前于时代。
许多给出这39%腐烂分数的专业评论家批评者似乎被电影《怒火救援》中的暴力所吓退,这种品质在拍摄时斯科特、华盛顿和编剧布莱恩·赫尔盖兰都没有回避。对于他们来说,更为糟糕的是斯科特日益实验性的风格,这种风格是导演在此前的几部电影甚至整个职业生涯中逐步发展而来的,但在这里真正显现其自身。
斯科特、摄影师保罗·卡梅伦和剪辑师克里斯蒂安·瓦格纳将电影变成了一幅记忆、情感和即时感觉过载的挂毯,为的是让观众置身于约翰·克雷西(华盛顿饰)的心境中,当他首次尝试保护一个墨西哥富豪的女儿(达科塔·范宁饰),而后在她被绑架勒索后试图寻找或为她报仇。斯科特故意让《怒火救援》显得刺耳,结合了美丽摄影和田园般宁静的片段与可怕的暴力、紧张局势和最终的悲剧。
这与法国导演埃里·丘若基在1987年根据A.J.昆奈尔原著小说首次改编为电影的方式形成对比,那部电影的美学比斯科特的电影更愉悦(丘若基的风格类似于当时的“视觉秀”电影运动)。据说斯科特原本在80年代中期要改编小说,但后来因为《壮志凌云》的机会而耽搁,因此他有多年时间思考如何处理中素材。
这就是部分原因,为什么他的《怒火救援》时长为146分钟(这也是当时评论家的另一个争议点),但斯科特没有浪费这段时间,尤其是华盛顿凭借其吸引力和内敛的内心戏牢牢掌控了电影画面。《怒火救援》确实是一部内容丰富的电影:部分替代父母/子女的情感故事,部分复仇惊悚片(电影几乎像是华盛顿《伸冤人》系列的前传),以及部分忧伤的角色研究。
它的残暴的确是重点,因为斯科特希望克雷西实施的暴力像它让人振奋和宣泄一样引发质疑,电影是在911之后及美国单位随后对恐怖主义的回应大背景下制作的。尽管电影最初的评论反响不佳,但观众似乎很快就接受了它,因为这部电影的CinemaScore评分为令人满意的A-。此后,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部电影,并积极表达对电影的欣赏,认为它是斯科特普遍受好评的电影作品中的亮点。
某种程度上,电影本身似乎包含斯科特对他和华盛顿伟大作品的狡黠认可。在一个场景中,克雷西的朋友保罗(克里斯托弗·沃肯饰)在被询问关于克雷西时说:“一个人可以成为任何事情的艺术家,食物,什么都行。这取决于他有多优秀。克雷西的艺术是死亡。他即将绘制他的杰作。”托尼·斯科特和丹泽尔·华盛顿的艺术是电影,随着《怒火救援》的流行,他们绘制了一幅只会在受欢迎程度上不断成长的画卷。